[综武侠]教主!先生今天又旷课了 作者:温水煮书

    她看看眉目含笑的江云楼,又看看心情不错的东方不败,眼中难掩诧异。

    她怎么不知这二人是何时相熟的?

    东方不败挑一挑眉,道:“本座今日心情好,你又不曾喝酒,今日你肯抚琴了么?”

    江云楼温声答道:“自然是肯的,只是你现在就要听,可就是在耽误我们上课了。”

    东方不败笑了笑,靠上椅背,慵懒道:“上你们的课罢。”

    江云楼闻言也当真不再管他,翻开自己带来的笔记,看了看,问任盈盈:“上次的那首曲子,你练得如何了?”

    任盈盈收敛了吃惊的神色,缓缓道:“熟练了许多,已可以完整的弹奏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江云楼欣慰道:“盈盈悟性甚高,也肯努力,将来必定能有所成就。”

    任盈盈微红了脸,笑容却还是端庄而大气的。

    “那先生要不要先听我抚上一曲?”

    江云楼点点头,“好。”

    这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尤其的快,东方不败除了开始时与江云楼略略交谈了几句,一下午都没有怎么说话,只是一手支着头,闭着眼睛假寐,姿态闲散。

    任盈盈却不敢当他是真的很闲,来这里打发时间来了,待到江云楼把今日的内容讲的差不多时,她便懂事的提议提前下学,江云楼也应了,简单嘱咐了几句后,便抱着琴告辞。

    东方不败这才睁开眼睛,与江云楼一同离开了。

    出了任盈盈的家,江云楼轻声道:“盈盈当真是懂事。”

    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,语气淡淡道:“她的确很懂事。”

    从小就很懂事,其心思之灵巧,更是不输给大人。

    记得任我行失踪前的那几年,东方不败从任我行手里接过大部分教务,便开始悄无声息的抹杀任我行的心腹,或杀掉,或调的远远的,任我行本是个机警又精明的性子,那几年却因着吸星大法到了关键的时候,心性大变,整日浑浑噩噩,神不守舍,竟是对东方不败的一连串动作毫无反应。

    那年的端午节宴席上,任盈盈忽然问道:“爹爹,怎么每年端午节喝酒,一年总是少一个人?”

    任我行一怔,问道:“什么一年少一个人?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去年有十一个人,前年有十二个。今年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……咱们只剩下了十个。”

    当时在场之人皆是脸色微变,东方不败抬眼望过去,便与向问天对上了视线,二人四目相对,却又转眼便错开视线。

    东方不败笑道:“小姐爱热闹,明年咱们多邀几个人来一起喝酒便是。”

    他脸上笑着,心中却满是疑虑,甚至以为是任我行已经察觉了他暗地里的动作,才教任盈盈说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那消失的几个人,当然皆是东方不败的手笔,有正大光明找了错处处死的,也有不明不白死在外面的,更有一个在外出时受嵩山派、泰山派、衡山派三派高手围攻而死——自然也不是巧合。

    然而任我行面露不悦之色,不耐烦听任盈盈说这样的话,竟也就那么揭过去了。

    那之后没多久,任我行便“不辞而别”,自此消失在了黑木崖上,东方不败顺理成章的接任教主之位。

    他沉思着,又想起了之前盈盈的生辰上收到的那件礼物,经过任盈盈的奶娘辨认,那东西确实是任盈盈小时候送给任我行的东西。

    可那样的东西,又怎么会忽然出现,还混在了江南分舵献给圣姑的生辰礼之中。

    是否是有人……想要提醒任盈盈什么?

    二人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上回的那座亭子里,江云楼将琴摆上,拨弄了一下琴弦,“铮”的一声,东方不败回过神,神色有些莫名。

    江云楼笑着看他:“教主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东方不败摇了摇头,只是在江云楼身旁落了座。

    江云楼也不再追问,他亦是一个很懂事的人,一向很愿意体贴别人,别人不愿意说的话,他也轻易不会去追问的。

    琴声不紧不慢的从江云楼指尖流泻,如吹拂脸颊的徐徐清风,舒缓美妙,沁人心脾。

    沉浸在这样的琴声里,就仿佛置身于最温暖的春天,令人不由自主的便放松了心神。

    能弹奏出这样的曲子的人,心底一定也是温柔而干净的罢。

    东方不败漫不经心的想。

    江云楼止住抚琴的动作,回味琴音片刻后,忽而问:“今日……教主当真是特意来听我抚琴的么?”

    东方不败慢吞吞地反问道:“难道不像?”

    “不像。”江云楼将琴推了推,很认真的对东方不败道:“而且出来前你分明还心情愉悦,可走了几步路,心情便又忽然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仔细想来,似乎是自己说了一句圣姑十分懂事之后,东方不败便有些走神了。

    唔……似乎还是他的错呢。

    东方不败不想他的心思竟是这样敏锐,他自认没在面上表现出什么异样,江云楼却还是很快察觉到了。他缓缓开口:“今日难得无事,才去盈盈处打发时间罢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也不尽然。

    他刚刚着手清理了黑木崖,在这个时候去看任盈盈,也不过是想看看她对此事有无特别的反应罢了。

    江云楼感慨道:“……你跟我的一位朋友真像。”

    东方不败若有所思的轻轻哦了一声,也不问那位朋友是谁,只是道:“却不知像在何处?”

    江云楼答:“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反复咀嚼,不对旁人吐露,所以旁人也不知道你们究竟在想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东方不败嗤笑道:“若是人人都知晓我心底在想什么,那么,这个教主也不用本座来当了。”

    江云楼道:“话虽如此,但怒伤肝,忧伤肺,思伤脾……忧思过重总归还是不好,况且我还常听人说你脾气不好。”

    东方不败:“…………”